案例五: 幸福宜兰,小黄慢游

主持人吴淑玲:接下来进入案例五。昨天进入会场后就不断有人问我,案例五的小黄到底是什么?若想要揭开这个谜底的话,就要邀请逢甲大学科技管理研究所副教授侯胜宗老师来为我们揭开谜题。侯老师报告完后,我们请到台湾政治大学创新与创造力研究中心创造力讲座教授吴静吉老师点评。请侯胜宗老师上台分享。

侯胜宗 逢甲大学科技管理研究所副教授

侯胜宗:向院长、吴老师,各位尊敬的嘉宾,大家午安。接下来我来分享一下台湾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跟前面不太一样是,这个故事是有关于一个县政府跟一个大学,他们共同创造了一种新的人文跟科技的想象,所以我们今天谈的是台湾的一个县叫宜兰县,我们谈的这边的小黄就是我们国内大陆的所谓出租车,就是我们的打的,所以小黄这个是专业术语,在台湾是因为我们台湾的计程车都是黄色的,所以叫小黄。我想首先调查一下,在座的各位嘉宾有去过台湾的可不可以举手一下让我知道,有去过宜兰的可不可以举手一下让我知道,有在宜兰坐过计程车的可不可以让我知道,只剩一个,我希望简报之后各位都愿意到宜兰,而且到宜兰坐计程车。

这是宜兰,一个台湾第六贫穷的县市,全县其实只有40多万人口,长期走跟台湾西岸不同的经济发展,因为拒绝工业,特别是重度污染的工业,这些重工业在过去长期几任县长有益的经营之下没有进到宜兰去,最近以后宜兰有一个所谓的雪山隧道高速公路的开通之后,让宜兰产生了一个契机,就是宜兰在地人的工作慢慢的希望有更多的观光、更多的文化创意可以进到宜兰这个县,不然宜兰的贫穷状况仍旧如洗。

我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去过台湾坐过计程车,我举一个去年发生的例子,是韩寒,韩寒去年到台湾坐了计程车,他从宾馆包了一台计程车到阳明山跟友人观光,观光过程里面发现他的手机掉在计程车上,我不知道各位如果你们在国内手机掉在计程车上你认为有机会再拿回来的请举手。韩寒那时候主观判断说,完了,我的手机掉了,拿不回来,但是他还是抱了一线希望,马上打电话给饭店的柜台说,我的手机掉了,可不可以帮我找一下这个司机,看看有没有办法把手机找回来。后来饭店所谓的柜台人员就打电话,在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打电话回去给韩寒说,你的手机找到了,韩寒就很感谢说,是不是你们帮我找到的。这个柜台人员说,不是的,是因为那个师傅他主动打电话到柜台来,说他刚刚载了一个客人到阳明山,他的手机掉到我的车上,所以我现在专程把这支手机送还到饭店里还给你。在这个过程里面韩寒就打电话透过饭店找到这个司机的手机,就打电话跟他讲说我要谢谢你,要包一个红包给你,但是这个司机是来自宜兰的司机,他说不需要,你完全不需要做这种事情,对我而言我在车上一个东西只是物归原主,那只是小事一桩。但是这位司机的生活并不是很好,他住在宜兰,每天要从宜兰到台北来开车,因为台北比较有机会赚钱,这位司机大可以把这支手机大大方方的收回去,但是这个司机没有这么做。后来慢慢的很多人就开始觉得台湾最美丽的风景,不是阿里山、日月潭,而是台湾良善的人,这件事情让韩寒非常感动,我相信也让各位到过台湾所有的嘉宾可能会感受台湾有不一样的。

接下来看小黄司机的概念。宜兰是一个什么地方?宜兰其实是在台湾的东北部,大概2千多平方公里,整个全镇大概只有12个乡镇,其中有10个乡镇是人口数5万人以下,但是在2009年他们决定要把创意城乡这个理念落实到整个乡镇的规划里面,其实离台北大概开车一个下士,如果从中正机场开车大概一个半小时,其实被交通隔绝在后车,宜兰良善的人,还有宜兰的观光,希望深度的游览在宜兰,但是宜兰一直想象他未来该怎么做,所以宜兰推出一个想象,宜兰是一个友善的城市、创意的城市、生态的城市,最后希望让住在宜兰的人觉得很幸福,让到宜兰旅游的人觉得宜兰很创意,是一个创意的城乡。

宜兰打造创意城乡走了很长的路,宜兰走创意城乡其实是长达20几年的漫长的路,这条路从他有意的去保护环境,用文化立县,做社区的总体营造,产生了很多宜兰地景、地标,长期去保护这些自然的原貌,最后他们想象说怎么样创造经济的收益呢,其实就是要把宜兰的观光客大量的或者有一个规划的状况下把他导入,所以整个宜兰后来希望用宜兰是一座博物馆的概念来进宜兰2千多平方公里这么大一个面积。所以这条创意城乡的道路其实就定位在宜兰是一座博物馆推动宜兰这个第三极观光产业的推动。这件事情上为什么宜兰是一座博物馆,刚好宜兰其实是一个生态的保存地,所以宜兰整座县就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城市,再加上宜兰有很多保存的古迹、一些历史文物,所以宜兰的一座博物馆里面充斥着不同各式各样的小博物馆,其中最大的一个可以代表的就是南洋博物馆,博物馆基本上是用宜兰的一个地标叫龟山岛去做意向,但是宜兰这样的博物馆大概四五十个这样的博物馆充斥在宜兰的不同地方。

但是宜兰做博物馆,要让各地的人来到这座博物馆游玩有一个满大的问题就是交通,虽然连外的隧道打通了,但是进到宜兰里面怎么进到每一个不同的小博物馆、小经典这件事情变成非常困难。我们分析一下宜兰整个连外交通有公交的地方大概只有62%,代表有40%的地方其实是没有交通动线是可以抵达的。这个过程里面如果要实现宜兰是一座博物馆,就是要把最后一里路这个交通建设想办法用比较有创意的方式突破。但是宜兰我刚才讲又是一个相对贫穷的县市,没有那么大的公共预算去支撑他所谓的公共建设,所以这时候宜兰的交通这个痛点就必须要好好的去思考,在思考的过程里面刚好我们宜兰有一个在宜兰长期担任县政顾问的老师,不止是所谓的我们台湾的心理学或者表演艺术的老师,其实也是宜兰长期的守护者,他提了一个想法叫做产官学研结合,就是要跨界的创新,把产业、把政府、把学术、把研究单位、把艺术单位、把民间串联在一起形成共创跨界的过程,刚好我们的吴博士在政大教书,就盘点了整个政大离宜兰是最近的,如果用台北想象,台北到宜兰是一个大学长廊里面,发现台北有很多大学都可以来支持、来提升宜兰所谓的帮助他做创意城乡这部的共创共享的概念,刚好政大最近,刚好吴博士也在政大任教工作。所以他就带领政大的一个团队,跟宜兰政府去年开始正式展开这个产学合作,应该是产官合作、学官合作这样一个历程,当时县长跟政大的校长都共同希望这件事情可以促成。

接下来是他们做了小小的事情,这件事情就是突破所谓宜兰的交通,他们决定把宜兰这个长期以农村为概念的生态博物馆,加上计程车,就是所谓的出租车,去想象把观光产业跟出租车的服务用观光加云端,就是我们的移动式互联网,用一种新的所谓的慢活、慢游的概念变成一种新的服务体验的历程。这个历程里面往下更仔细的,他们去盘点宜兰所谓的人文地情产,跟宜兰当地各式各样的资本,包括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创新资本,通过资产要素资源的平等衡量评价之后,他们希望创造出的是文化的产值跟产业文化的转型,这时候他们就用一个所谓的食衣住行娱乐里面更重要的就是行,这个行部分用计程车实行创新服务平台,通过云端的连结,结合节庆跟展演的活动跟重组,希望让这些不可移动的东西透过计程车的高移动性,可以把所谓的游客带到环境、文化、观光甚至其它一二级的产业,例如观光工厂,例如所谓的观光农场,让这些一二级的产业可以产生一个加值的过程,这样一个概念就在他们政大跟县政府的共同创造过程里面展开的,这个展开过程里面科技很重要。接下来看一段他们设计的一套台湾小旅行的APP,希望可以打通这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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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小小的概念和创新发想之后就展开了一连串跟人的互动,科技很简单,科技产生不会太困难,但是人很重要,所以政大跟宜兰县政府开始打算从两个基地去创造这样一个宜兰是一座博物馆的想象,他们从活力传统艺术中心跟中山休闲农业区开始去做试点,希望未来可以连结观光工厂跟农场,把宜兰其它的博物馆家族,甚至把南洋博物馆都串联,最后让宜兰就是一座生态博物馆这个理念可以落实在这个系统里面。

人最重要,不知道各位对师傅的观点是怎么样,但是在台湾其实计程车师傅这个产业过去观点不好,但是最近这十年有很大的改变。所以透过司机的开车行为的改变,所以政大开始去邀请一些优质的司机,固定的到学校去参加教育训练,到县政府去参加讲座,慢慢的把司机和观光合在一起,慢慢把司机交通服务业变成导览大使,赋予塔城乡大使的概念,介绍宜兰的好山好水。这样一个工作的转化提升了司机工作的价值跟他的成就感,同时也结合了在地的这些民间单位,让传统艺术中心保持了台湾传统的国家级的经典愿意配合在这里面共创。另外,把这样一个夜间的活动也开始导入,让宜兰不止是有白天的活动,也有晚上的活动,宜兰是一个农业县,所以希望把农业变成慢食、慢活的概念,也透过司机的高度移动性慢慢的成就。

接下来大家可以看到,这样一群司机就产生了,一群非常有礼貌的司机,戴手套的司机,甚至会帮你嘘寒问暖,当你早上从家里出门的时候会帮你准备早餐的司机,这样的司机慢慢的出现在台北宜兰在台湾的其它地方。

台湾有最美丽的风景,但是这些人里面很重要就是陪伴你的这些导览员或者司机,司机其实是一个创意城乡非常重要的城乡的代言人,通过这个影片大家可以看一下当你到台湾到宜兰旅游的时候其实是另外一种想象跟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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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想象其实慢慢的就在政大跟宜兰县政府共创的过程里面展开。

最后一张投影片是想要透过待会儿各位的讨论想象,宜兰过去以创意城乡长期用比较自然的方式去保存他的土地,其实没有工业,但是需要就业、需要产值,这样的一个方式对这么广大的大陆所谓城乡化未来有什么样值得参考的一个想象。

这是宜兰县政府的照片,宜兰县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县,从他的县政府的建筑就可以看出他高度的保留台湾的原始的文化,而且尊重自然的这样一个概念。

慢游在宜兰的山水之间,宜兰是一座博物馆,形成宜兰的一个慢度、深度旅游,是我想要跟各位分享的。谢谢各位!

主持人吴淑玲:我们透过黄老师精彩的小黄案例的分享我们稍微可以有一点点体会了,文创到底如何去协助一个原有的产业进行升级跟再进一步的发展,接下来我们要邀请的点评人,我想讲到台湾的文创产业的发展我们绝对不能够不提到这一个人,我想从刚才侯老师报告当中我们大概也可以知道吴老师真的是一个跨界的人,所以接下来我们要邀请我们敬重的吴静吉吴老师上来为我们点评。

吴静吉 台湾政治大学创新与创造力研究中心创造力讲座教授

吴静吉:其实刚刚在讲宜兰是一个博物馆的概念是非常重要的,宜兰是博物馆这个事情我们马上会想到原来博物馆的概念,我请于国华先生讲宜兰博物馆的概念为什么可以变成创意城乡建设的架构,你解释一下。

于国华:大家好!我是向老师的学生,随时要接受考验,这是向老师教的。我们对博物馆都非常熟悉,博物馆有几个功能,典藏研究,还要把他的知识推广给大众,我们跟向老师在讨论地方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时候就在思考,我们能不能用一个博物馆的经营概念来看一个地方。其实在国外博物馆的概念很开放,不是一个房子里的博物馆,有太多东西是没有办法放到房子里面去,有非常多的东西其实是现地的文化跟自然,我们有没有办法透过一个机制让每一个文化跟自然或者是人文地景观人跟自然共生的智慧能够在现地被活化的保存,我们透过博物馆的导览或者连结的系统,让观光客在一个环境里面当作是一个博物馆的参观行程。

如果我们把概念扩张成用一个博物馆的概念思考一个地方的文化建设的时候其实我们可以思考到文化保存、文化推广、教育及文化产业,我们就用博物馆的概念整条概念思考地方文化的发展,我们认为是未来地方文化和地方政策开拓的突破口。

吴静吉:所以山水实景也是博物馆里面典藏的东西,不要去破坏他,要保存他、珍藏他,运用他创新的,要弄出一个戏,要从房子里面的博物馆找资料,将来变成大家的记忆、人类的记忆的时候又变成房子里面博物馆的概念,所以应该从这个角度来看博物馆。我刚刚看你这个科技人才讲话的时候会比较重视房子里面的事情,我这个也是不大在房子里面,都在外面的。

我现在用一个很简单的架构来说这个关系,什么关系?其实有三个单位都很难一起合作,昨天李永萍老师讲的都是政府、学校,大学常常都有那种知识的傲慢,认为自己有知识,就像落水狗上岸抖起来了,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政府的官员也是因为他的职位的关系,他是因为职位被重视,不一定是因为他的专业或者他的魅力,他不一定是这样,所以职位有的时候自然会用那个职位来做一些事情,而中央政府跟地方政府之间怎么样去做协调,又是另外一种困难的事情。

一个是中央政府的经济部他有个计划,要大学学术界的科技专案的研究,大学就提这个事情,提这个计划的时候他要找到一个地方的政府来做实践的地方,这三个要组合起来其实是很困难的事情,其实这里面讲起来最愿意合作的是地方政府,因为资源比较有限,他也非常尊重学术界的傲慢,也非常尊重中央政府的权力,在这个情况下,其实当你地方政府合作是满容易的,我非常幸运,我是宜兰出生长大的,然后20几年来,不管他是蓝绿的县长,我都当县政的顾问,所谓县政顾问不大做什么事情,可是必要的时候提点意见,要不要做是他的事情,因为我从来不去干涉,所以人家觉得我可以做顾问。刚好政大要做这样一个事情,我刚好夹在中间这个地方做三个的组合。

我们要用资本决策系统,最后当县政府要做决策的时候,中央政府要补助,地方政府要合作的时候,一定有一个决策,这个决策有没有一个系统来帮助他们做这样最好的,可是首先你一定要去盘点当地所谓的资本。我们已经有个架构,这个架构是这样,第一个你要先从地方政府那边去盘点他的特点,他有什么特点、特色,我们每个人也都会盘点自己的特点,每个地方都会盘点自己的特点,刚才是徐聪总经理在讲跟清华合作的时候,我知道你好聪明,马上就讲了跟北大合作,我已经感觉到他在背后兴奋起来,表示说未来的合作希望很大。已经有合作,我讲不是私底下的合作。

我讲的意思是说,你要盘点他的特色在哪里,盘点当中不仅是你本地的特色,因为要独一无二,要盘点其它的相关的城市,我知道大家都一样,我也去看过几个地方是用你的模式去做,看完我说你一定没有到过那个地方,而且你一定很生气,因为他做的真的不好,不好的时候我通常会觉得说,怎么会这样子呢,我就在想这个事情,当时我不知道你,因为没有跟你接触过。

他一定要去比较其它的城市,你的特色跟别的地方特色不一样,广西丽江的桂林跟内蒙古真的是很不一样,所以要盘点他的特色,而且每个城市都不一样。另外一件事情从国际上,刚刚讲国际,你看是小小的一个洞,你真的以为里面都是那样子,但是你如果看的比较大的话你当然就觉得比较大,所以国际的比较是很重要的。比如说瑞典有一个城市叫奥斯得塞,有6万人口,居然进了联合国的美食之都,非常奇怪,想研究他为什么成为美食之都,我们今天不是谈美食之都,就是讲这个事情,你要去比较,这样的事情有没有贡献,所以你要去做比较,盘点以后,根据这个盘点你去做。

或者做创意展现,把这个盘点完了用数字的或者用实际的表演把它做出来,阿姆斯特丹就这样做,就找市政府的官员到流浪汉去访问,因为他觉得他每天在这里对空间的感觉肯定不一样,像向勇穿西装打领带走过去,流浪汉跟他要钱,晚上睡在那边是不一样的感觉,所以他就访问。访问完以后就让他们艺术家做成数字的或者艺术的表演,大家再做未来的想象。我们现在做的不一样,我们在宜兰那个地方做的是我们做未来的想象,未来想象刚好我们英明的于国华就提出宜兰市博物馆的概念,因为宜兰市好山好水好人情,好山好水好有趣的特色,所以我们想象是一个博物馆的话,这样我们就开始看看到底自然山水在哪里,原来已经有了博物馆的怎么样合起来。大概我们用这种找三个行业,观光、文创、环境。

我们现在在做的东西,上个礼拜我们做创意的展演,也就是我们用了数位化,让中央政府来看,看我们所做的东西,才能真正的具体的。之后我们就必须要做一件事情,我们要把它变成生活的实践,生活实践一定要有一个地方选择实践,我们就选择了一个中山休闲农业区,我们同时选择了几个东西,一个就是小黄计程车的问题,我们宜兰有很多有机的食物,可以吃的风景,还有文化地铁,可以去选择的,今天他讲的计程车,或者叫小黄,或者叫打的,他就在做这个事情。

我们希望这个模式可以复制到宜兰什么地方,包括一个村庄7835个村落都可以这样做,非正式的一群人他在那个地方要去进行他们那个地方的文化创意村庄的建设,也可以用这样的事情。这个事情不止是这里,其实在台湾有一个土沟,一个小村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整个村都变成美术馆。我们希望这个东西能够在那个地方,比如说我们也到过无锡,都可以复制到很多地方,最后当然希望能够扩散开来。

大概基本上讲这个事情,我觉得每天在跟不同的单位,跟不同的傲慢的知识分子工作的时候,我的想法每天不管怎么样不好的事情都一笑置之,我最大的责任就是讲笑话给他们听,今天没有机会讲笑话给你们听太可惜了,以后再来。

谢谢各位!

主持人吴淑玲:我们非常的谢谢吴老师精彩的点评,待会儿大家还是会看到他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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