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问题,文化产业面临着困难。我归纳为四方面:
第一条困难,文化产业和文化产业要根植于本土,需要对中国传统文化深刻的把握和体验,但是,我们的传统文化断层太彻底了,断的太久了,因而人们对于中华文化的了解太前了,文脉断了,人才没有延续下去,因此太缺了,1906年开始在中华文化大地上彻底了旧学,就改为洋学堂,北京大学就首当其冲,而我们的洋学堂越来越远离传统,越来越按照19世纪后半叶西方的大中小学的模式来办,学了人家的皮毛没有学到精髓,今天所谓上学难,上学负担重,种种弊病油然而生。中国的学童们应该说没有童年,童年最宝贵是他的童心、好奇、胡思乱想,说的好听一点是奇思妙想,孩子很少接触大地,仰望星空。不到天夜里走走,他体会不到一个生物怎么从一个种子变成美丽的花朵,结出很好的果实,这个时候枯燥的生物,呆板的生物,就在孩子刚刚萌生遐想的时候就给扼杀了。一个字写错了,要让孩子回去抄50遍上百遍,小手酸酸的,流着眼泪能有美好的想象?当孩子成为生活习惯的时候,到了中学,到了大学依然是像机械一样接受指令,最后他自己真正成为机器去生产物质产品或者是所谓的精神产品。
虽然洋学堂办起来了,在教育系统当中,中华传统文化逐渐的切断了,但是在民间仍然是弥漫着传统的气息,讲笑话,讲仁义礼智,但是经济大潮以来,钱这个字比大自然的太阳还要亮照到每个家庭每个角落,于是人心被撕裂了,人际关系被撕裂了。我们不妨统计一下,就像在北京农村,由于城市建设村民的房屋要拆迁,一个拆迁二字,让多少家庭的父子反目,兄弟阋墙,父母和兄弟姐妹一起走进法庭,吵声震耳。这样农村、城市的街道所残存的一点文化精神也岌岌可危了。这和外科手术接断肢手术太难了,需要用心去领悟,而心去熏陶,今天产生一个问题,谁来熏陶心呢?
第二个困难,两种转化困难。第一个转化,把异志文化的精华转化为我们的,异志文化的精华在哪里?我们不知道,每年几十万的留学生生活在校园里并没有接触那里人民的生活,学成归来,普通没有把握异志文化的核心。我们对外国的了解多于外国对中国的了解,这是事实,但是要进行文化的产业,文化的创新了,不能只学习,我们了解还太浅。异志文化化为我的东西难,而我的东西要化为别人可以接受的东西更难。因为我们对外国人的兴趣,外国人喜闻乐见的形式,不了解或者了解甚少。这个东西是理念上的,是感情上的,怎么把它物化,用物质、影视、声音、形式传达给我们。这对任何民族都是很难的,例如基督教所提倡的“善、真”,如何物化?中国的仁义礼智如何物化,物化的东西又如何内化,故宫、长城、兵马俑、马王堆出土的东西如何让它看到?听着声光电的影视感到震撼?不仅仅是震撼,能够受到自己灵魂上的启示,我认为文化产业尤为重要,因为产业是要出产品的。